零雨其濛
雨非霏 or F子
娃媽、手作控、Rilakkuma教主、懶散寫手。
 

《負負得正 4》

**因為北海道一則新聞:偷拍狂與女裝男子同時在女廁被捕,而炸出來的腦洞。

**以為可以四回完結的我真是太天真了,所有角色都不受控制,越寫越長。

**還是繼續努力放點馬場林糖




大約是意識到主人有難,馬場的手機相當適時的響起,來電螢幕顯示是榎田。林也不等馬場開口,順手就接走電話。「蘑菇頭啊?馬場那傢伙開車中,有什麼事?」

『唷!是林啊?我的衣服還乾淨完好嗎?』似乎對於接電話的人是林也毫不意外,即使沒有畫面,也能想像出蘑菇頭此時的不懷好意的笑臉。

「好的很,一滴血都沒噴到。」因為是在次郎拷問完之後,故意解開繩子放今川逃跑,林才從他背後補上兩槍,當然不會弄髒衣服了。

『你們正在前往中央區的補習大樓是吧?』一聽完榎田的話,林反射性立刻摸上後頸,不過這次沒有摸到定位監聽蜘蛛。正狐疑的猜著榎田這次把監聽器裝在哪,電話那頭的聲音還在繼續自顧自說著,『剛才我這邊也有人問了佐野的事情,而且看樣子是要去殺人的喔!怎麼辦呢?雖然林和馬場大哥也在找那傢伙,不過對方也付錢了所以我還是把資訊發出去啦!』榎田發出了事不關己的涼笑聲,林幾乎可以想像得到他準備看好戲時表情。

『建議你最好請司機加速一下,免得被搶先了唷!』

林重重嘖了一聲,是哪個等級的殺手竟然敢搶他的獵物。

『還有,麻煩你轉告馬場大哥,我已經把垃圾都清理好了。』「啊?」『就這樣,你加油囉!』也不多做解釋,榎田就逕自把電話掛斷了。

林皺著眉頭闔上馬場的折疊機放回原主口袋,手交抱在胸前歪著頭斜視馬場。「榎田說要轉告你垃圾清理完了,這什麼意思?」

「噢,就是會讓我們家小林困擾的垃圾啊!」馬場笑吟吟轉著方向盤超過前方車輛,切入旁邊的車道爭取時間,剛才電話內容他已經聽見,得趕在佐野被其他人搶先之前抓到他才行。

「什麼啊?你話不能講清楚點嗎?什麼讓我困擾的我怎不知道?」該問的時候不問,該講明白的時候又故弄虛玄,太吊人胃口了!

「小林今天遇到討厭的事情了吧?所以我稍微請榎田處理了一下,把網路上公開部份的影像都刪除掉。再過個幾天事情被淡忘,你就能繼續放心去逛街不怕被認出來了!」

林怔住了,從中午新聞上了電視之後,到現在已經九個小時,訊息早已在網路上不知被轉載擴散到什麼程度,要把這些都消除掉肯定是個大工程,馬場卻講得這麼簡單,他怎就是有這種本事,把很大的事說的舉重若輕,甚至變成家常話閒話的玩笑般輕描淡寫過去呢?

「你還說你沒看新聞……」居然又讓馬場替自己做這麼麻煩的事,他感覺臉頰有些在發燙,不由自主的偏過頭去掩飾情緒。

「我的確沒看啊,是剛好警方有委託,去警局時聽見的。」趁著紅燈的空檔,馬場伸過左手,輕輕的揉了揉林低下去的頭。

「想笑就笑吧!我知道超蠢的。」林嘟起嘴閃開馬場摸他的手,如果這是同情他的愚蠢,那他寧可被大笑幾聲,就像榎田的反應那樣。

「我為什麼要笑?這有什麼好笑的嗎?」換馬場詫異了,他打心底不認為這值得去笑。「小林並不想被偷拍和宣傳吧?說真的,比起大笑,我可是很生氣的喔!」尤其是作為情侶來說,自己最重要的人被騷擾了,更是讓人無法忍受,別說林想爆打佐野一頓,可以的話馬場也很想加砍幾刀,即使那會被嘲笑未免小題大作也一樣。

抿緊下唇,林憲明默不作聲幾秒後,默默伸手搭在馬場臥在方向盤的左手上,好不容易擠出的謝謝聲音細若蚊鳴,原來是連耳根都漲紅了。

馬場雖然老是嘻皮笑臉的裝傻,卻總是在需要他的時候替自己費心這麼多,自己卻總是不夠成熟,明明不想單方面被寵著而已,卻還老是忍不住鬧脾氣。

見到林默不作聲,就知道彆扭小貓又開始鑽牛角尖了。此時讓林緩和情緒最好的作法就是轉移話題,馬場望著前方的補習大樓提醒目的地即將抵達,「剛好警方委託案件的目標跟小林一樣,今天挺走運的!」

「也是呢!」馬場平常看起來沒怎正經,除了棒球就是明太子,但切換到處理委託時卻是最為可靠的搭檔。林忍不住搭住馬場的手,狡黠朝情人一笑。「我今天也倒楣夠了,來看看你的博多男子明太子決勝內褲會不會真的帶來點好運吧!」


++


林被偷拍一事馬場的確是聽來的,也確實去了警局接委託,不過事實上,次序要稍微調換一下。

『馬場,能立刻來警局一下嗎?』電話那頭重松的音調很急躁,『小林出了點事!』

原本還懶傭著趴在酒吧的桌上,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次郎閒聊著林的事,這通突如其然的電話讓馬場整個人都跳了起來。

「林怎麼了?他還好嗎?」

聽見馬場的驚呼,次郎也瞪著眼停下正在筆電上查詢資料的手指。

『人很好沒有受傷,不過有更麻煩的。他剛才在女廁被人偷拍,跟罪犯一起被帶回警局,但是拿不出護照或身份證來。』

遲早要面臨的問題居然是在這種狀況下來到。早在清除華九會時,馬場就已經想過林的假護照問題遲早會帶來麻煩,然而當時他們都還很樂觀的是在考慮林無法買機票回國或出遊,也無法另開新的銀行戶頭使用,卻沒想到會有今天這種情況。

『馬場,今天福岡縣警視有在。』重松壓低聲音,『如果是仁和加武士的話,或許有機會談談。』畢竟警察方面也曾經因為某些案子太過棘手,而在上層授意下把任務交給裡社會處理,仁和加武士便是警署經常委託的對象。

「我明白了,我等等就到。」馬場頷首,又趕緊提醒,「重松,別讓小林知道我會去。」

要是讓林知道這麼糗的狀況自己不但知道,還替他處理後續,林的自尊應該會受不了吧?說不定還會又打算離家出走一陣子。好不容易才願意乖乖待在家裡不再流浪的小貓,可別又亂跑了,找貓可是很不容易的呀!

在馬場講電話的同時,次郎也趕緊查詢了今日新聞,立刻就看到福岡三越發生的偷拍被捕事件。

「馬場,要聯絡榎田幫忙處理掉嗎?」作為殺手最忌諱留下太多公開畫面,次郎朝馬場奔出酒吧的背影喊著,準備聯絡榎田。

「那就麻煩你了。」回首朝次郎感激的點點頭,馬場飛奔出去。

他很久沒這麼急躁,甚至心底的慌張正漲潮般湧上來淹沒,踩油門的時候幾乎是直接摜底的,回到家裡翻出西裝時還有些喘,用髮膠抹頭髮也不如平常的仔細,他望向鏡子裡慌張的自己,忍不住自嘲了一下,馬場善治啊你冷靜點,只要警方沒直接把林送上飛機遣返,你都還來得及把人帶回來,搶回來也行!五年的明太子之約連一年都還沒還完呢!

可以想見如果林聽到這些話,肯定會噘起嘴氣呼呼的抗議說煩死了整天明太子明太子的,連內褲都是明太子,你這明太子笨蛋!馬場不由得笑了起來,他可愛的同居人昨天才買了新的明太子和拉麵,還有鬆餅粉打算週日早上試做,他絕不允許任何狀況來改變林的計畫。


來到警局時,馬場刻意繞了路,將車停在較遠的暗巷,才由繞了後門直接上到警視的辦公間裡。

「原來這年頭殺手也這麼重視同伴,我以為你們裡社會是不能互相信賴的?」福岡縣警署最高指揮官警視明知故問的笑看著傳說中的最強武士,玩味的想從對方表情看出什麼來,但橘色面具後年輕的臉龐倒是把情緒隱藏的很好。

「團隊可是很重要的,如果少了同伴,執行任務時會很困擾。」

一本正經的用標準腔回話其實頗累人,仁和加武士也不應該是個話多的角色,但是這種時候他也顧不得破壞角色形象設定這回事了。

「這倒也是,就像球隊少了哪一個隊員就打不成比賽了。」警視點點頭若有所思了一會兒,揚手示意下屬拿資料過來。「最近我們正在查一個勒索集團,會以相當詳細的個人資料和隱私照片作為威脅,要求被害人付款,否則就將資料賣給黑道或色情業者,有人因為拒絕付款被騷擾後才報了案,但更多是私下付款了事的。原本只有福岡地區有人受害,但是目前似乎有零星受害是在其他縣,得在這集團勢力擴大前解決掉。」

馬場接過資料稍微概覽,比對受害者資料分析,共通性並不是很多,比較接近隨機選擇對象勒索。但如果以隨機選擇對象而言,卻能夠掌握受害者這麼多資訊和照片,要不勒索集團當中有擅長蒐集資料的能者,要不就是資料或照片部份是假的,然而即使受害者知道其中有假,但因為害怕真的部份被公佈,因此付款了,並且希望息事寧人不肯配合調查,也導致警方判斷上的困難。

「既然是號稱博多最強的殺手,找出這個集團然後清除掉,應該做得到吧?」

「所以是要殺手兼職偵探,來換取同伴的自由嗎?」

「正是如此。」

根據重松的透漏,目前的警視與前市長原田下獄後暫時接任的副市長交情不錯,應該是想替副市長做點業績,好在之後的正式市長補選能作為政績拿出來宣傳吧!因此只要比較麻煩的違法集團,尤其會明顯影響市民生活的,都要優先解決掉。

相較起這些棘手案件,林個別的問題就顯得無足輕重。況且在這次偷拍事件而言,林僅是穿著女裝出現在女廁,顯無影響社會之虞,更是事件被害人而非犯罪者,浪費時間在處理這種小事情上,不如賣個人情給博多最強殺手,權衡輕重之下還比較有利益可圖。

於是,交易就這樣定案了,意外的迅速。


一看見馬場走出警視的辦公室,重松連忙使眼色示意他到茶水間去談。

「林已經離開了,也不用留任何資料。」警視有遵守約定,立刻通知重松轉達讓林離開的命令。「你呢?接了哪個爛攤子?」

「該說運氣不好,還是好呢?」雖然還是戴著半遮臉龐的仁和加面具,但確認了林憲明沒事之後,馬場的表情仍已經輕鬆不少。「被塞了個尚無頭緒的案子,叫仁和加武士殺手兼職偵探找出要殺對象。」

重松聞言也笑了,這不就是叫馬場回到本行而已嗎?確實是不太好運但也還算好運呢!

「而且我似乎有了點靈感……」馬場揚了揚手上的資料。剛才他快速瀏覽時有注意到其中不少受害人是同一所高中,而今天早上來找次郎要求報仇的女孩子們,正穿著那間學校的制服。

同一個學校的女高中生、性騷擾、補習班、會偷拍的清潔工、個人資料、私密照片、威脅勒索。串連關鍵字,感覺所有事情之間的關聯性似乎正隱約浮現出來了。

顧慮著警局之內的茶水間可能也被監視著,馬場不打算在這裡跟重松多說,不過看來晚上已經確定,有必要和次郎跑一趟委託。


++


「我等下要是找到那混蛋,肯定要先挑斷他腳筋!」惡狠狠的咬牙詛咒著,林按住膝蓋深呼吸調節身體。由下而上連續搜索了幾層樓,林已經開始有些喘,如果只是平面搜索尚可,偏偏今天是在大樓內搜索,夜間大樓已經將電梯關閉,確實給了他們一點優勢,只要確保好樓梯無人上下,便有機會逮住躲藏在樓層中的佐野,但是麻煩在於不清楚佐野在哪一層,只好築層搜索。

絕大部分已經被租用的空間,夜間都有上鎖,因此搜尋主要目標放在各樓層閒置的空間,以及公用走道、廁所、未上鎖的隔間等等。

「幸好小林今天是運動風打扮,不然高跟鞋的腳步聲就太明顯啦!」馬場雖然也還輕鬆的說著閒話,但也感覺到略為疲憊,畢竟從一樓往上找了八層樓,確實也耗費不少體力。

林調節完呼吸站直身子,雖然不喜歡男裝,不過榎田的衣服確實質料挺不錯,這樣激烈運動流汗下還能夠不黏著身體,下次該來看看這牌子有沒有女裝。

兩人放輕腳步,確認八樓完全沒有藏匿著人的可能,繼續向上一層搜索。

「那傢伙應該不至於唬我們吧?」林壓低聲音問馬場,他說的那傢伙,指的是今川。

根據今川表示,佐野如果不在家,那有可能又躲回大樓了,畢竟那裡有閒置的待租空間,他也曾經撞見佐野偷懶時在堆放紙箱的隔間裡面打盹,因此佐野最有可能躲在大樓裡。

佐野並非他們補習班專屬的清潔員,而是同時受雇於大樓之中好幾間公司,有些是貿易商社,有些是參考書出版商,也有的是其他證照輔考補習班,所以雖然第一個解僱他的是今川的補習班,但他仍然在大樓裡工作了好幾週,才因為偷拍的消息傳開,而被各家雇主逐步解僱,直到完全沒有工作。

原先馬場還懷疑,勒索集團的事或許今川有一份,不過根據次郎復仇時得出的證詞顯示,今川並沒有涉及其中,想要向銀行借的錢,也是打算用來賠給妻子的離婚官司,以及和解掉死亡女學生父母要求的補習班連帶責任之用,假使今川能通過勒索獲得錢財,他就無須為了金錢調度焦頭爛額。

於是剩下嫌疑最大的,就是佐野了。

通過在各個廁所和茶水間的監聽和偷拍,佐野掌握了不只是來補習的高中生們的祕密,也掌握了大樓裡來去的許多人的隱私。對於工作、對於生活有所不滿,和三五好友在以為是隱密空間裡的聊天內容,卻變成有心人勒索騷擾的把柄,用他人的恐懼和噁心來換取金錢。

一個偷拍狂能做到這麼多,背後必然有同夥的人,或者脅迫的人,到底真相為何,唯有抓住佐野才能問出來。

必須在另一組人馬抓到佐野前,搶先抓住他才行。


九樓的空間被兩個公司分用,一邊是貿易公司,大門是鐵門而且上了電子鎖,躲人的可能性極低;另一邊是有和今川的補習班合作的印刷出版公司,估計是不擔心考試用的書會有人想偷,大門不但是透明的,還只是最簡單的轉動式門鎖。

擺擺手示意馬場退開,林拔下髮夾三兩下就鬆開了門鎖。微薄的緊急逃生照明光線下,沒有冷氣運作的出版社辦公室內瀰漫著印刷店特有的味道,不管是辦公桌還是沙發上都堆滿了紙張、書籍和紙箱,行走的空間相對被擠壓到很窄。兩人沿著狹窄的通道搜索隔間,雖然幾台靠牆擺放的印刷機器休眠中,但飄散出來的碳粉和油墨味道聞多了,仍舊讓馬場和林感覺自鼻腔到肺都有些難受。

「馬場,外面。」林突然停止動作,目光飛快射向門口,雖然聲音很輕微,但他確實聽到外頭走道似乎有聲音過去。位置較靠近門口的林從口袋摸出匕首,示意馬場自己先上。

馬場也同樣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,他立刻側身到書櫃旁邊隱藏自己,一邊聆聽外頭走道的動靜。

腳步聲有兩個,一個幾乎細到難以辨識,但另一個顯然沒受過訓練,就算刻意放輕了,也還是發出皮鞋擦過地面的聲音。

無論對方是誰,必須先下手為強。

林朝馬場比出手指,三、二、一。

──鏘!

林才剛衝出辦公室門口,匕首槍的尖端已經和金屬物撞擊在一起,發出清脆的聲響,對方原來也已經聽到馬場和林這邊的動靜,並非全無準備,武器早就握在手中準備接觸瞬間給予攻擊。

林見一擊不中立刻跳躍閃開隨即追上的刀刃,對方的動作相當俐落,應該就是榎田說的另一組殺手。怕驚動大樓內要追殺的對象,對方也只用了冷兵器,這對林來說比較好處理,他雙手伏地用腿橫掃,林的腳尖卻只掠過對方跳躍閃避後的空氣,對手向上躲開再借落地之勢持刀往下刺,換林必須向後閃身避開,不過他立刻改成上踢踹飛對方手中武器,只是對方動作也快,見武器掉了也不戀棧,馬上側身壓底再前撲扭住林尚未收住攻勢的腿,意圖要將林摔倒後壓制。

不過有硬物抵在他的後腦杓阻住了後續動作。

「放開他!」馬場低聲喝斥,用刀型旗的旗桿鐵棍抵住對方後腦杓連接頸部最脆弱的位置,只要猛力一擊便能要了命。

──咔嗏!槍枝拉開保險的聲音也從另一邊響起,林隨即感覺到槍口抵在自己背上。

四方靜默中僵持,誰也不敢先動。

寂靜中,只剩下大樓的空調發出低頻的嗡嗡聲響,以及四人緊張而急促卻相當克制的呼吸聲。

終於,有人先放手。

「搞什麼,你不是咱要殺的對象吧?」熟悉的九州腔率先響起。

「嘖,怎麼又是你!」被放開了腿的林一個踉蹌後站穩身子,怒視著眼前正把半掩臉的領巾拉下來透氣的猿渡。

「居然又見面了。」馬場也放下鐵棍。

「哎呀,大家也太有緣了,不過看來今晚是要搶生意?」只剩新田仍舊拿著槍,但是已經不再抵著林的後脊。

沒理會新田的挑釁,馬場擔心的拉過林,低聲確認林沒有受傷。猿渡也撿起了短刀走回新田旁邊,拍了拍搭檔肩膀,逼他立刻把槍收起來,以免槍聲驚動佐野讓他跑了。

「那傢伙是咱的任務,你少來搗亂。」威脅完自己的經理人,猿渡轉頭望向孽緣深重的棒球/殺手死對頭馬場。「咱先把話說清楚,佐野那傢伙我今天殺定了,你們別來搶。」

「噢,真巧,我只是有話要問他,問完隨你處理。」馬場朝猿渡攤手,一臉無所謂。

「嗯,沒錯,我也只是要揍他幾拳,揍完就隨你處理。」林也揚起下巴冷笑,好像猿渡講了個難笑的笑話。

「確定?你們兩個不是來殺他?」猿渡狐疑的瞪大眼。

「對啦煩死了,那傢伙到底躲去哪,該不會在上幾樓吧?」林煩躁的按了按後頸,剛才和猿渡打那一架剛好當作憋屈了一天的熱身,他現在狀況絕佳絕對可以把佐野往死裡揍個夠。

「你們確定那傢伙可以留給咱殺?不會中途反悔?」猿渡從沒遇過這種奇怪事,愣呼呼指了指馬場和林,回過頭想問新田意見,卻見到新田瞠目呆滯,也對這狀況感到訝異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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